父母爱情欧阳懿为什么成右派了(父母爱情里欧阳懿有钱有地位了吗)

文|阡陌君

晚年的欧阳懿,戴着礼帽,与人见面时热情相拥,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不仅炒股,还网恋。在那个年代,又是那个年纪,洋气得有点格格不入。

欧阳懿和安欣来看望江德福一家,在火车站,安杰对他戴礼帽感到震惊“这么大热天的,戴什么帽子”,江德福对他的拥抱感到不适“别这样,别这样,这有点受不了”,江亚菲更是夸张,看见刚下车走过来的欧阳懿,捂着嘴笑弯了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虚拟的世界,说一点私密的话。”

这是欧阳懿对网恋的认知,他只管自己快活,不曾管过和安欣老吵架,让人说安欣是慢性更年期,治不好;不曾在乎过别人说他们夫妻吵架,安欣是元凶、是罪魁祸首;不曾留意过别人眼中的安欣,是处处找丈夫茬的坏老婆子。

年轻的时候,西装革履的欧阳懿,站在知性优雅的安欣旁边,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真真叫人羡慕。

初看《父母爱情》时,我不理解、不明白,甚至困惑欧阳懿晚年的“异类”行为,更加对他网恋、炒股的行为无解。如今,再看,我才发现,晚年欧阳懿如此“异类”,是有隐情的,是大有深意的。

安欣对欧阳懿太好了

欧阳懿因为口无遮拦被流放到小黑山岛进行劳动改造,安欣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辞掉自己的工作,跟着欧阳懿颠沛流离。

生活的劳苦,奋斗的艰辛,无奈的思绪。岁月的洪流,卷走了安欣的青春,卷走了安欣的年华,卷走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上好几万倍。剩下的只是一个被岁月刻下深深印痕的、伤痕累累的躯壳,和沧桑的心。

安杰作为安欣的妹妹,她冒着风险来看望安欣一家,有娘家人来看望,安欣自然很高兴。

明明安杰也是来看欧阳懿这个姐夫的;明明欧阳懿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拿出待客之道对安杰的。可偏偏,欧阳懿当初有多看不起江德福,如今就有多不想见到安杰。

他宁愿自己是一个陌生人,是那个大家不知道“欧阳”是复姓而热情地管他叫“老欧”的陌生人,和岛上的人重新认识。他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人和事,因为过去的学识和身份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他这么做,是自尊心在作祟,是仅存的一点点骄傲在挣扎、在抵抗。

安杰不得不跟巡航艇回去,她是悄悄地来看望姐姐一家的,是冒着风险来探访落难的姐夫的,是堵上江德福的前程来看一眼两个外甥女的。

可是,欧阳懿却避之不见,安欣来叫他回家,他不回。安欣委屈中带着无助,几乎是绝望地吼出了那句“那你让我跟她怎么说?”,却等来无关紧要的一句“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一边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血肉至亲。另一边是她相互扶持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爸。如果不是她,安欣和欧阳懿是沾不上边的关系,她感激安杰冒风险而来的深情厚谊,她也理解欧阳懿饱受摧残的撕心裂肺。可偏偏这两者都不懂她,不替她保存点颜面,把她置于进退两难、举步维艰的境地。

她委屈、纠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能让安杰看出欧阳懿是故意不见安杰,辜负安杰的一番好意,更不能让安杰看出欧阳懿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困境,满腹委屈。

她也不能强行拉着欧阳懿去见安杰,小黑山岛是江德福的管辖区,欧阳懿如今得听着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的泥腿子、大老粗江德福的指挥。过去他越是瞧不起江德福,如今就越是不想见到江德福。而见到安杰,就如同是见江德福是一样的,他断然不会眼巴巴地自己送上去让人耻笑。

安欣要维护欧阳懿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维护他最后的骄傲。她满腹委屈地转身回去,背对着不肯回去见安杰的欧阳懿,潸然落泪。独留给欧阳懿一个抬起手擦拭眼泪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的尽头。

心中纵有万语千言想对欧阳懿抱怨,却找不到一个说出口的理由,有千万次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愁苦,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终究还是因为,她无怨亦无悔,跟着欧阳懿颠沛流离,她甘之如饴。

在欧阳懿最黑暗、最艰难、最穷困的16年里,他见证了最真挚的爱情。妻子安欣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辞掉青岛的工作,陪他来到了这个小岛,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知识分子像普通渔民一样干着压面条的工作;无论多苦多难,她无悔无怨。有此女相伴,此生夫复何求?

到了晚年的时候,欧阳懿网恋,安欣是生气的,她爆发了。因为网恋的事,经常和欧阳懿吵架,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安欣找茬、是元凶、是罪魁祸首。

可任凭安欣如何吵、如何闹、如何埋怨,欧阳懿对网恋乐此不彼,安欣越是闹得厉害,他就越是热衷于网恋。

女人大多时候的倾其所有,换来的不会是男人的感恩戴德,而是男人的习以为常,甚至是男人的得寸进尺。

大半辈子过去了,他的妻子安欣一直默默地支持他,悄悄地鼓励他,暗暗地维护他。任何事情都替他着想,为他考虑,成他周全。

他已经把安欣的这种付出当成了他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更是习以为常地接受她的深情,犹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长在自己身上。纵然他网恋,她吵、她闹,他也知道最后她还是会维护自己、顺从自己、听从自己。就像自己的手,终究是不会离自己而去的。

而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背叛了安欣、背叛了婚姻、背叛了家庭。他只当是“在虚拟的世界里,私密的聊天”,仅此而已。

正如陈奕迅演唱的歌曲《红玫瑰》当中: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被偏爱了大半辈子的欧阳懿,晚年的他,折腾、胡闹、异类,都是因为安欣对他太深情了,太好了。

追赶时髦,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彰显他那点骄傲

欧阳懿的前半生鲜花怒马风光无限,后半生贫穷潦倒看尽世态炎凉。

身为清华大学高材生的他,出身书香世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恃才傲物的他根本看不上泥腿子、大老粗江德福,甚至觉得江德福都不配成为他的连襟。

江德福没有出现之前,欧阳懿以他的学识和出身成为了安家的希望,安家一家子对欧阳懿这个高材生抱着极大的希望,就连安杰都十分崇拜他,把他当做结婚对象的标准。

江德福出现之后,安家对这个军官看重程度甚至到了让欧阳懿侧目鄙视的程度。

其实欧阳懿一边在侧目鄙视,一边内心也充满了挫败感和绝望,因为江德福的出现,在安家,他这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一下子成了蒙尘明珠,再也没有什么光华了。于是,安家人对江德福如何巴结低姿态,他就对江德福有多傲慢和看不起,明里暗里跟江德福较劲。因为欧阳懿不甘心输给这样一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

欧阳懿越是看不起江德福,越是和江德福明里暗里较劲,越是鄙夷江德福的大老粗德行,他心里的骄傲就越深厚、越浓密、越深重。

因为口无遮拦,被流放、被摧残、被改造,从云层跌落谷底,陷进泥潭。他每天在社会的最底层,做着最脏最累的活,相比劳作的艰辛,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得听从那个大老粗江德福的指挥。

衣衫褴褛,愁容满面,脸上被刻下了岁月沧桑划痕的欧阳懿,大家都以为他的骄傲被磨平了、被扯破了、被撕碎了。他也因此品尝了江德福的真情。这个曾被他看不起的文盲,承担着政治风险,一直暗中相助。当初他轻慢的却是对他最真情的,而他高看的却都是凉薄之辈!

其实并非如此。

他的骄傲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隐藏起来了,藏在了他的名字里面,藏在了“欧阳懿”三个字里面。他平反时那声“我是欧阳懿”的、抽泣到不能自已的呐喊,就是他的骄傲。

晚年的欧阳懿回过头来,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晚年的他,网恋、炒股、穿奇装异服,都是在高调地肆意挥洒自己的骄傲。他要把去当苦力时被磨平棱角的骄傲再次让它显露锋芒;他要把被改造时花费掉的骄傲再次积攒起来,然后像烟花一样爆发;他要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基础上让他的骄傲更上一层楼。

他要让那些在他最黑暗的16年里,疏远他、看不起他、嫌弃他的那些凉薄之辈,看见他老来辉煌,看见他的骄傲如烟花绽放般绚丽无比,看见他的骄傲走在“洋气”的前沿,成为大家模仿与崇拜的对象。

面对江德福“这个老欧,这几年不见,你说怎么变成这德行了”的疑问,安杰是这样回答的:他原来就是这德行,还用变?你是不了解他,你不了解他们这种知识分子,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越活越不懂事,越不懂事就越张狂,他们还说这是个性,还标榜自己放荡不羁。

是啊,安杰才是最懂欧阳懿的人,当初欧阳懿可是她的偶像。

由此可见,欧阳懿不是晚年变了德行,不是像江德福说的那样“在岛上那几年还知道夹尾巴做人”,而是在岛上他那是被迫隐藏自己的骄傲,被迫低眉顺眼、夹着尾巴做人。

他在岛上越是夹尾巴做人,越是低眉顺眼,越是逆来顺受,越是把自己的骄傲隐藏得深,晚年他就越要加倍释放自己的骄傲,越要做回原本的德行,恃才傲物,越要加倍地去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越要让别人看见他的骄傲。从前被压制得越厉害,如今就如棉花一样反弹得越高。

一个人失去心爱的东西,失而复得的那种激动、珍惜、爱不释手的心情是难以言表的。欧阳懿出走半生,被指责、被忽视、被否定,归来仍是少年;遍历摧残,跌入人生最低谷,仍觉得人间值得。迷茫过、彷徨过、挣扎过、绝望过,经历过的欧阳懿,深知其中滋味。所以,晚年有机会失而复得那份意气风发、那份骄傲,他当然使出浑身解数来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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