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三日杂谈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清楚自己做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收益多还是累赘多,如果明知道根本带不来什么长远的、战略的利好,反而仅仅是劳心累神,那就没必要做。自己惨淡经营,本来已经实属不易,还要给自己添麻烦,何必呢?本来留下一点精神的余还可以稍微喘息一点,结果非要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背负不必要的负担,大可不必。到什么时候就会结什么果,开什么花,逆天而为,辛苦而毫无裨益。

虚荣、攀比、寄托,诸如此类,种种心灵的匮乏与“病患”,实际上都是缺乏一定的智慧,智慧不是只有书本,但是比较高的智慧,还是要和书本发生联系,要区分概念,要分辨自、认识自我。第一个点,就是分不清自我和自我的欲求之间的关系,存在性的,偏向欲求和生长的,和另一种,不存在性的,偏向精神的轻松和虚无的,两种之间,是一个辩证统一的关系,这个关系作为自我存在的基础。你不能说自我就是绝对偏向哪一端的,而是作为这种辩证统一的运动的映照而存在的,但是它本身不是这个运动。如果欲求的、或者说存在性的一端过于旺盛,而又得不到现实的满足,那么很容易就像失火的森林一样延烧到虚无的境地,这样本身又是倾向于毁灭性的,不存在的。而解决不存在的法子,本身也在存在的欲求的满足,这是用存在性补救不存在性,给他灭火,但是存在性自己的肆意发展也会导致自身的异化,也就是哲学上所说的“向着对立面转化”,成为它的对头了。

“我”和“我的本性”之间的概念界定之所以要清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保持上述这种不稳定的、绝对运动而相对静止的运动保持一个健康、积极的状态,以此维持人的健康,保证“我”不被作为本性的精神本性或者肉身本性所奴役,丧失自由,而成为本性的奴隶,以至失控,出现上一段里两种情况。

昨天夜谈的时候也曾经提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可知与不存在之间的关系,对这个问题理解的混乱造成了对神的膜拜。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多人是无神论,但是其实内心仍然是疑惑的。这里我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问题,那就是一个人自己怎么处理暂时未知或者不可知的领域与可知领域的关系。不存在为什么经常和不可知联系起来?因为不存在从认知领域的坐标系来说,是处于可以获取绝对客观的认识的,但是不可知的范围,恰恰从外部包含了它,也就是不存在以外的范畴,或者说存在。天启叙事本身就是这样阐发的。处在中心的这种不存在的化身,就是被崇拜的偶像。虽然没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神,但是人的内心仍然下意识中寻求一个告知真理、给出神谕的“证道”,来解答疑惑,趋利避害。对事物不可知的“牧羊”就需“牧人”的指导。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很多不能提前预知的内容,但是人仍然能够找到与偶然性、未知性最合适的相处方式,在未知的事务面前,人总是希望获得最好的结果的,但是结果却不一定令人满意,这样一个可能存在的落差使人恐惧、担忧,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的结果与自己的对比,更使得这种不安扩大、蔓延。这样,人的存在性为人纬画出横向和纵向两个欲求的坐标系,第一,力求自己事务本身的进展顺利;第二,力求自己的结果比别人要好、要顺利。但是事务自身就像一条变化无常的函数曲线,在这两条线形成的四象限里随意摆动,但是结果其实也无非最坏、最好和不好不坏三种,人们最担心的是最坏和不好不坏的,而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最顺利的本身就是符合他们自己内心预期的,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假设这两个方面都陷入到最坏情形,那么这个存在性预期本身肯定是遭到严重打击乃至破坏的。那么这个时候,“我”和“我的本性”(或者说存在性)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有调和了,那就是用我来界定清晰存在性,使之不至于演化为极端的不存在性,或者说“毁灭性”了,这些其实都是亡羊补牢,那么在事情正在发生和尚未发生的过程中又应该怎么办呢?我以为,我们应该更早的擘画出一个“救生圈”,一个另一种评价标准的坐标系,和这个存在性的、追求事功的坐标系相对,同时不至于水火不相容,在两个坐标系的帐篷撑起来之后能够相得益彰,超越存在性,更超越不存在性,把两个方面调和起来。第一个事功为上的坐标系,本身其实说的不是成功的问题,而是人的欲求,也就是人的“本性”,而不是人的“本我”,所以另一个坐标系应该在“非事功”之外再加上一条,那就是强调本我。

他的根本评价尺度其实就是“自由”。这种自由不是简单的说物质的丰裕或者精神的轻松,而是“本我”的“自在”,自在是最高的自由。能够在事功不遂的情况下摆脱过度的欲念,在消极逃避的想法出现后马上找到发展的动力。我们在上面只说到了存在性受挫的情况下怎样避免马上被极端毁灭性同化的方法,下面我们说一下出现懈怠、消极想法,也就是不存在性旺盛的情况下如何回归存在性,这一点是比较难的。上一点禅家其实已经给出了包含合理内核的办法(还需要批判接受),后一点则没有。其实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在帮助身心避免事功、欲求的存在性带来毁灭同时,实际上使人在某种程度上沉溺于精神欲求的存在性了,也就是无事一身轻的精神逃避、精神自由状态,这种自由在某些情况下是违背人的自由这个框架的,比如说精神压力过大的时候直接选择自裁。

我们要超越这种具有局限性危险的自由,就需要进一步升华,继续“提纯”,那样就要用物质的存在性来调和精神的存在性,设想一种不涉及“生长的”(存在性或者物质性)和“毁灭性的”(不存在性或者精神性)的自在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种属性是最基本的划分法,这些都是黑格尔从形式和质料的逆向思想探究得到的。要用本我调和存在性的挫折,用本我调和不存在性的泛滥,这样,就能够把两种欲求结合起来,融合到一个体系之中。所以核心就是本我。唯有真正通过上述方法认识了自我,才能全面的把握住自我的心智,“宠辱不惊”。防止人的总自由被任何一种具有局限性危险的自由所征服,这样征服之后的结果就是调和的总失败。用动的心态、对立统一的观点、运动的观点去认识自我,在这个运动形式理解的基础上相对静止的灵肉两界的问题,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不可知的内容,未知的祸福,内心都能很快归于宁静。

使人突然感到痛苦的,首先是受挫的事实,其次是受挫的感情,因为人通过精神认知事物,这种受挫的事实给人的打击通过受挫的感情表达出来;使人不知不觉走向堕落、行尸走肉的,首先是消极但安逸的精神,其次是每况愈下的事功,因为有了消极但安逸的精神,事功很快就会颓废、一蹶不振,萎靡的事业是消极的精神的镜子。无论受挫的事实,还是消极但安逸的精神,都是对人有害的,关键就在于怎么快速从他们造成的损害中走出来,振奋积极的精神,做出踏实、扎实的事业。因为人只有这样了,才能真正发自内心的满足、快乐,其余的都是不正常的“快乐”,或者说病态的。无论是精神的病态快感还是物质的突然受挫,带来的或深或浅的痛苦,都是存在性的不能满足,只不过一种存在性的存在性比较突出,而另一种存在性的不存在性比较突出,但是本质上都是存在性的问题,我们只要想到“我”的自由高于“我的欲求”的自由,高于局限性的自由的总自由,也就是自在,为了“我”的自由,而不是“我的欲求”的自由,要摆脱物质欲求或者精神快感的奴役,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便能够摆脱那种状态,持之以恒,内心的“自在”就能逐渐养成。“自由”要靠“自在”来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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