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哀怨的爱情故事(那个人是她今生逃不过的劫难)
01
太央池中,弯弯的曲卷回廊从池边延伸至池中央,木质的栏杆蜿蜒而侧立,栏杆至独心亭内,八角的碧玉石桌亮鲜鲜的映出人影,亭为六角形状,花岗石辅基,红柱碧瓦,彩绘藻井,内绘二龙戏珠。
乍见这二龙戏珠,筠心的心突的狂跳,那二龙仿若元琛与元卓般活生生的在眼前晃动旋舞。闪亮亮的鳞片暗藏着无尽的杀机,而她便是那一颗晶莹的黄灿灿的珠子,竟是不经意间惹起了无端的纷争。
元琛,是她的夫君;元卓,是她的爱恋。
额头的汗一点一点的沁出,微风拂过,凉凉的一怔,此刻的她已当不起肃亲王妃,她的心真的是愧对元琛了,她的人虽没有红杏出墙,但心却已不在肃亲王府内,虽然那是在大婚前就有的情,但倘若被世人知晓,也是要被天下人所不耻的,她怕……
而元卓却是她久而无法舍弃的一份痴妄,元琛虽未染指于她,她虽还完壁,但那份遥遥的未来却未可知,太过飘渺,总让她没有踏实的感觉。
三个人影倒映在青石的地板上,各怀各的心事。
亭内清冷无语,只有宫女端着茶盏一一放在桌子上的声响,静寂的空气里弥漫着冷凝的气息。
海马茶的幽香扑鼻而来,碧绿的茶叶在清露的水中浮动,倒入杯中,剔透的水在小小的茶杯中泛起涟漪,只暖暖的惹人一口喝下。
元琛率先举杯,暗笑着筠心与元卓的拘谨,他尚且不在意,他们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或许是他这个电灯泡在碍眼了吧。
清了清喉咙,直想打破这暂时的宁静,元琛郎声道:“四哥,好茶,这么好的茶早就该拿出来请大家品尝了。”
“那也要六弟有时间才行,看来以后,我们兄弟要经常小聚了。”
“那是自然。筠心,你不喝吗?这茶真的不错哩。”望着筠心痴痴的坐着仿如雕像般不动,他忍不住要叫醒她。
“哦。虽然未喝,但只闻其香就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茶了。”筠心说着掩着唇小口的喝下去。
元琛朝清福使了眼色,清福会意,“爷,刚老佛爷有请您去罄宁宫说话呢。”
“四哥,老佛爷有请,我不好不去,不如四哥与心儿在此小坐片刻,我稍后就回来。”她无意于他,他又何必强求呢。
筠心赧然,竟不想元琛有这样的胸襟大度,倒敢让她与元卓独处。倒是她太小家子气了。
“小玉,在此侍候王妃,不得离开。”他虽大度,确也不能把绿帽子明晃晃的戴在头顶上,他是男人啊。男人不止要有胸怀,还要有自己的尊严。
元琛说罢转身离去,只一落寞的背影留给筠心和元卓。
罄宁宫中,太后正斜寐在贵妃榻上,榻前一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宫女正轻摇着芭蕉扇,一旁的四个宫女笔直的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干看着她们的主子太后。
摇扇的小宫女正对着门口,所以一眼就瞧见了元琛进来,正欲开口,元琛忙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方踱步到一张麒麟椅上安然坐下。
索性闭目养神,一闭眼,眼前全部是筠心与元卓。原来他也是善妒之人啊。只是他喜欢看筠心笑,她开心他就开心。
记得从前在哪本书上看到的:爱不是一定要拥有,而是,爱一个人只要他快乐,你才快乐。这才是真爱,才是无私的爱。
只是真的这样做起来,还真的很痛苦。
咦!身边有小虫绕来绕去,好吵,伸手一抓,胳膊肘一不小心碰到了椅前小桌上的茶杯。
“哐啷”地一声杯子倒在桌子上,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幸亏他眼尖手快接住了茶杯,否则这茶杯就要粉身碎骨了。
“晴夕,谁来了?”太后懒懒的人还未睁开双眼即先问道。
“琛儿来看老佛爷来了。”说罢已躬身向前,无论是不是她害了娘,礼貌还是要有的,必竟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奶奶”吧。
太后笑盈盈的起身坐直,宁和自若的看着元琛:“琛儿,去拜见你父皇了吗?”
太后的眼神虽慈祥,可元琛却只觉那眼神犹如无往不在,一股无形的穿透力似乎想要洞穿他,“孩儿已经见过父皇了,琛儿从养心殿一出来就赶着来见老佛爷呢。”
“你母妃为了你的昏睡不醒竟想不开的去了,惹得皇后心伤已经好多天未出宫门半步了,待会儿也去瞧瞧她吧!”
“好的。”
初次见太后时是在坤仪宫,几步之外遥看着,只觉威严端庄,今天近处看来,那慈祥的笑容里,却见眼角皱纹如鱼尾般密密扫开。不知是什么缘故,只觉比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憔悴许多。
“你母妃的藕荷宫,你住着还舒服吗?人都散了,只余三四个丫头,怕不懂事,如果觉得不好,就跟着哀家住进罄宁宫好了。”
元琛直觉太后似乎不喜欢他住进藕荷宫,可是母妃淑妃临终的遗言却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他,务必把藉荷宫留着,还要他经常去藕荷宫小住,以慰她在天之灵。
心思一转,沉声道:“老佛爷思虑极是,可琛儿一大早进宫就全然安顿好了,随身之物也收在藕荷宫内,所以琛儿就在藕荷宫先住上几天吧,这也是琛儿的孝道,待真的住的腻了,琛儿就来罄宁宫叨扰老佛爷,你说可好?”
太后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面无波澜道:“如此也好,我也累了,你瞧着皇后去吧。”
“好的,孩儿这就去凤鸾宫。”
从罄宁宫出来,元琛一溜烟就跑到了凤鸾宫,只惹得清福在身后气喘吁吁。
他实在不想见那个鬼皇后,还不是假装威严,有家世背景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吗?还不是仗着太后是她亲姑姑给她撑腰,一味的压制着母妃,奇怪了?为什么太后一直嚷嚷着让她来见皇后?
先进去瞧瞧再说了。
守门的太监一见他正想禀报,一把被他拦下,自古兵贵神速,突袭奇兵必有心得。
经过凤鸾宫的小厨房,似乎正熬着中草药,浓浓的药味飘的满院子都是药气,忽听得房内的宫女稚声稚气道:“咱们家娘娘明明好好的,却让咱们天天熬药,浪费了我们的精神。奇怪着呢?”
“小青,闭嘴,小心你的舌头被瞎下来,这不是咱们做下人该操心的事情,凡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认真做你的事,其它啥也别去想,也别去管,听到没。”
“知道了,姐姐。”不服气的女声传出。
那个叫“姐姐”的似乎还没蛮懂这宫中内斗的,皇后这病原来只是作秀的啊。
大白天的,不敢停步,疾步走到皇后正殿前,一个领头的宫女看见他,忙福了一福道:“王爷吉祥,娘娘此刻正睡着呢。”
“是吗?”他明明听着里面好象有说笑的声音,难道他听错了?
“王爷稍等,奴婢去叫醒娘娘吧!”这婢女明里毕恭毕敬,实则是在拦阻他入内。
晓是明月的嗓音高了,皇后早已知道他来了,“明月,让琛儿进来吧,本宫刚已醒了,正与欣贵膑说笑呢。”
“琛儿,你来也不先打声招呼,瞧我这都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明月,去把刚烹好的桂花糕拿来给琛儿尝尝。”
“琛儿谢谢母后。”
元琛细瞧着皇后齐纹绮,脸色的确有些蜡黄,貌似真的病了,再仔细看下,却见嘴角处的皮肤似乎是刚喝了茶水不小心碰掉了脸上厚厚的胭脂,那一处却是白里透红,哪里还有什么病容,再加上刚刚小厨房里的那一番话,心下早已明白,分明她是在装病。
元琛只装作不知,淡然道:“母后的病太医怎么说?自从母妃去了,母后也就病了,已经太久了呢?”
元琛说道“母妃”时,口气颇重,皇后面上一沉,随即盈盈欲泣状:“淑妃妹妹也太想不开,早知道你能好好的活下来,她也不会早走一步啊。”说罢未看见泪水却先听见哭声。
“是母妃自己想不开了,倒让母后挂心了,母后病中,琛儿就先告辞了,等母后好了,琛儿再来与母后话家常。”
话还未说完,皇后马上接口道:“好的。明月,藕荷宫里只有几个丫头而已,快去,叫小允子和小德子前去藕荷宫侍候着琛儿。”
原来如此,这招还真绝,明里派给他两个奸细呀。心知肚明,却只得道:“琛儿谢母后。”转身走出,身后是两个小太监小允子和小德子。
02
从凤鸾宫出来,元琛直奔太央池,远远的瞧见亭中人似乎一站一坐,只有筠心与小玉了呢。
元卓呢?竟是与他不辞而别了!似乎他远没有他元琛的胸怀。
至近前,只见筠心正怔怔的望着一池碧水出神的想着什么?
“心儿,我们回藕荷宫吧。”站了许久之后,却终不免要惊醒她,不然要何时才能回去?
筠心悠然回神道:“渡,我们走吧。”
一前一后,两抹倒影斜入水中,有池鱼游来,扰了层层涟漪,那淡淡的水波氲开了两条长长的影子,散开在池中久久才淡去。
“心儿,你施展轻功我们快些回藕荷宫,好不?”元琛讨厌身后的两个跟屁虫,直想甩开他们。
“不行。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我会轻功的。”原来她还是要刻意隐瞒她的轻功,元琛真的不懂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好,我来。”说着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扛在肩上,转眼已轻掠数丈外,早已将小允子和小德子远远的抛在后面,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也不管。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你答应我一起用轻功,我就放你下来。”元琛煞有介事的说道。
可转眼已到了藕荷宫内,哪还有她说话回答的份,一旁的宫女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与元琛。
她,糗大了。
不用明天,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整个赤澜皇宫就全都知道了。
渡啊,有时他就像个孩子。而她,仿佛多年以前就与他相识一样,直觉很久以前她似曾在哪里见过他般,却总是在快要想起的时候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
……
夜里,宫里的人都睡熟了,元琛听得筠心均匀的呼吸声,心安了。悄悄的披衣而起。
不走正门,却将窗棂打开一道缝隙,轻轻的飞掠而出内室,他要避开小允子和小德子。
几个起落,转眼已至藕荷宫的书房前,正欲推窗而入,忽听得室内低低的女声:“都找了几十遍了,什么都找不到,不知道那个死女人把它藏在哪里了?”
透过窗框的缝隙,借着淡淡的月光向声源望去,正对着他的是一个蒙面的女子,而另一个背向他的,瞧那身形,却像是清凤,但那声音明明就是碧芸,他曾经听过清凤和碧芸的声音,没道理听不出来是谁啊。
“谁?”有声音从房顶传来,惊得室内的其中一个女子轻喝一声。
元琛屏息,这里似乎越来越热闹了呢!人也越来越多了,朝着几米外的草丛一笑,继续欣赏眼前的精彩大戏。
一黑衣人从梁前跃下,警惕的向四周轻扫了一眼,似乎没有觉察到异样,轻推门而入,蓦然举起手中一物,室内的两个女子刹时惊吟出声:“属下见过火焰令主。”
“主人有令,限你们三日内拿到他要的东西,否则……”说着手掌咔嚓作响,做了一个拧断的姿势。
这人也太阴狠了吧,元琛暗地里总结着。这火焰令主,莫不是江南第一大帮派青山派的座下堂主?难道,青山派也卷了宫内纷争?
“是。元琛已入住藕荷宫,我们一定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早日完成主人的命令。”
元琛暗笑,不知是她们监视他,还是他监视她们呢?这戏未免太不好看了点,还是回去陪他的心儿吧。
一抹邪笑挂在嘴角。轻掠几步,已至草丛中,低声道:“心儿,不如我们一起去听戏。”
“嘘……”筠心轻嘘着让他噤声。
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视野中,轻捻了窗纸,俯首向书房中望去,忽尔,回转身,转眼消失在视野中。
元琛刚要起身追赶,却一把被筠心按住,轻摇头。
事情似乎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复杂了。
他记得母妃的绝笔中,只是让他一定要留住藕荷宫。在信末,淑妃画了一幅图,图中有一本书,书却是倒着放的,所以要把纸笺调个方向来看,书的正面八个大字:床前明月,杯弓剑影。末了署了日期:五一。的确,母妃自缢的那天是五月一日。
所以他便对这书房起了疑,却原来不止他一人,似乎许多人都对这书房感兴趣了呢。
远远见那个自称是火焰令主的黑衣人悄悄离开。
不久,蒙面人与清凤(亦或碧芸)两个人也走出书房消失在夜色之中。元琛忙拉了筠心遥遥跟了过去,其中一个竟真是进了碧芸的厢房。
轻擦了额头的汗,原来内忧外患啊,外奸有小允子和小德子,内奸还有碧芸,怪不得当初他在拿到母妃的绝笔时曾发现封好的漆上有一处划痕,难道竟真是她吗?
……
“小德子,随本王去书房取几本书。”书房早已成了所有人的目标,早已不是秘密了。索性带个别人的“托”大摇大摆的进去,不是更好。倒是清福享福了,可以不用跟班而“偷懒”去了。
进得书房,迎面一幅雪海梅花图,在漫无边际的雪海中,点点梅花盛放在枝头上,粉粉的既令人心生怜爱,又让人油然而生敬意,正是梅花不怕雪寒时。梅花一侧的雪地里洋洋洒洒草书十四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署名:陈宜夕。竟是淑妃的亲笔绝画。原来母妃还有这样一手丹青妙笔,怪不得曾得宣统帝盛宠多年。
画还未赏完,就听得筠心的娇笑,“渡,这么好兴致,怎么不邀筠心同来?”
“谁知你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你,我就自己过来了。心儿,你瞧这画画得如何?”元琛轻指着眼前的梅花。
筠心仔细看了,朗声道:“取意和意境均是上乘,比筠心高明多了,改天筠心便照此临摹一幅也摆在我们王府的书房里,整日给你瞧了看。”
极自然的说完,人忽地脸红了,这“我们”也说得太顺口了吧。
元琛拍掌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如此两人各自在书房里随意转了几转。
元琛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两本书,一本是司马迁的《史记》,一本是民间盛传的《里外》,筠心也取了几本,让小德子拿着,两个人便悠闲的回去了。
到得厅堂,清福已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而回。
“爷,今个儿还要去哪里呢?”
“哪都不去,本王今天专心致志的看书。”
良久未闻回应,抬首望向清福,清福忽道:“爷,明儿是农历六月十四,城南有个庙会,那奴才就告个假,去凑个热闹了。”
“好。准你两天假,可是要早些回王府,大后天早早的来宫里侍候着,这两天就先让清骁补你的空缺。”
“奴才谢谢爷了。”清福欢喜的眉开眼笑,据说他很久没有放过假了。
元琛与筠心竟如转了性般,两日来,每天早早的就起得床来,先去罄宁宫问候老佛爷,再去给退了早朝的宣统帝请安,回来后,就潜心读书,仿如世外之人,怡然的过着藉荷宫的惬意生活。
十四日傍晚,用过了晚膳,元琛突然烦燥起来,屋里屋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晃去。
“清芸,我这里有一本书,是紫鹭吵了很久要看的,我还要在宫中住上些时日,那么这本书你连夜出宫交给清福,清福自然就会拿给紫鹭了。你,可曾听清楚了?”
“奴婢知道了。”
筠心听了,将那一本《里外》递给元琛,“渡,紫鹭妹妹可是要的这本书?”
元琛暗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正是。”说着从筠心手中取过书来,随手翻开折了一页。“我上午才看到了这页,做个记号。日后回王府好接着看。”
清芸伸手取了,泰然道:“奴婢这就动身了。”转眼人已出了屋外。
元琛静思着,忽而叫道:“小德子,清芸忘记拿腰牌了,你赶紧追了送去给她。”
小德子拎了腰牌径自追清芸去了。
如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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