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的新娘(一段姻缘一场梦了却此生)

01

清凉的月光照了一地清幽,洒在淡紫的裙摆上,犹自添了一份光彩罩在身上,筠心飘然若仙子下凡。

  近水楼台,到坤仪宫时,其它人等尚未到齐,家宴已设在坤仪宫的沁心殿,宣统已携了齐纹绮齐齐坐在偏殿的案榻上,正品着茶茗。

  乍望着沁心殿紫檀香木的方桌上已摆好的茶点,却未见人影,筠心忽觉心不安生,对元琛柔声道:“渡,人还未齐,想先出去走走,待会儿再过来。”

  元琛凌厉的眼神一扫她平静无波的的面容,“去吧,早些回来。”

  殿堂上,清骁立在他的身后,元琛坐定在檀木方桌后,幽然望着筠心与小玉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眉轻皱,举起手中杯,茶一口饮尽。

  不知不觉间,人已渐渐到齐,只听得殿内朗笑声不绝于耳,十几位皇子早已坐定在桌前,悠扬的丝乐回荡在殿前,夹杂着兄弟间的寒暄与问候,却独不见元卓的到来。

  而筠心却也并未回来。

  ……

  不知为什么,筠心只要想到让她与元卓和元琛同处一地,她就慌张的很,很想远远的逃离,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躲在一隅。

  “小玉,你在这侯着吧,我随便走走就回来了。”

  说话间,筠心人已走出了坤仪宫,脚下自然而然的前行,仿佛知道她的心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一处池塘,而塘边正是随风摇曳的芦苇,莹莹月光洒在芦苇上暖暖的映在水中,鳞鳞的水中倒影恍若梦幻般的美丽。

  筠心抱着膝坐在草丛中,凝望着月光下的一池碧水,神思迷离的想着心事。

  想起元卓,不期然的就想起婉璃,她要嫁给卓了吗?

  太央池中,卓告诉她他要选妃了,这样说起的时候,忧伤眸子里哀伤不比她少。

  当她告诉他,元琛是君子而未染指于她时,他似乎满脸的不可置,但是,这的确是真的,这是不可辩的事实,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知道。

  风吹起额前鬓发,忽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悄悄的迫近,是元卓,筠心转首正对上那张朝思暮想的绝美俊颜。

  “心儿,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元卓狂放的气息氲满了柔情,定定的凝视着筠心的眸子眨也不眨。

  “我只是不巧经过这里,所以就小坐了一下,卓,我要回去了。”沁心殿上人大概都到齐了吧。再不回去,极不不妥。

  “如果我娶了婉璃,你会不会介意?”元卓忽的说道,话题又回复如太央池。极少见面的机会,他不得不说。

  ……

  她无语。她介意也不介意,她介意她已无法再成为她的妻。既如此,她又何必介意谁来做他的妻子呢?不是婉璃也会是别人。他,不可能无妻而终老。亦如她,她有元琛为夫君。

  “卓,如果将来他真的放手,我们还能回到最初吗?”她轻言,只觉自己是个不贞的女子,却只想为爱而做扑蛾。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不是她期待的元卓的回答,而是一抹凉彻心扉的冷声,这是元琛。

  她起身,回眸而四目相对,她却淡然了,他知道了更好,“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我与你的大婚。”

  “你……你……”元琛的舌头第一次打结。虽然他早知道她与卓曾经相恋,也亲手为他们制造了在太央池的独处机会,但是由筠心亲口说出来,他却受不了了。

  他自己的无视可以,但筠心对他的无视却让他火大了。

  “我们回藕荷宫。”拉着她的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元卓一个人立在芦苇边。

  今晚,你是一株薰衣草。会淡去所有的黑暗。犹记得藕荷宫前的宠溺,如今,她已不是这十五月夜的光明,她给了他如坠地狱般的痛苦。

  挟持着她回到了藕荷宫内,筠心悄无声息的坐在床侧,此刻她还是噤声不语为好。元琛睹气的坐在雕花的木椅上望着菱窗外的轻幽的月夜,久久,亦无声。

  忽而,听到殿外一阵脚步声,侍候宣统帝的小容子已至门前,“王爷,圣上听说王妃身体不适,王爷陪王妃回了藕荷宫,特别遣了小人送了些合心糕、荔枝酿、素什锦、炸春卷等各色点心给王爷和王妃品尝。”

  “有劳公公了。”筠心不自然的谢过小容子,着小玉看赏,人便退下了。

  屋子里恢复如初,又是一片冷寂。

  “你,好自为知。”甩了衣袖人已踱出室内,只余筠心悠然喟叹长夜冷月。

  盈盈地望着元琛刚刚落座的长椅,忽而发现那椅下有一块揉成团的小纸团,这,难道就是傍晚从鸽脚下取下的那张吗?

  筠心好奇的起身,轻展开,读毕,却笑不出来,只有悲凉无限压在心间。

 02

 清福,明一早进宫前,先去东安街上买两个小糖人,再把西番前日送到王府里的那只纯白的小白兔带来给王妃把玩。

  原来宣统笑的是元琛竟然把这闺房的私趣用白鸽来传书,她还以为……

  脸忽地红了,他居然知道她待在宫中的无趣啊。

  心底溢满了温暖,却随之而黯然,她是伤了他的心了。可是,她的心只有一个,她无法分给两个人。可是,当她看到他的心伤时,她的心却也一样的痛。可是,他的心里不是只有霓裳吗……

  迷惘的步出室外,眨眼轻飞如蝶般避开了一应侍女。他在哪?她只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她一直都是把他当做哥哥般的对待……

  树林里,花圃中,青青碧草,朗朗明月,幽然而飞,却独不见他的踪影。

  藕荷宫里四处寻觅元琛的踪迹,却遍寻不到。

  沮丧的走在铺满卵石的小径上,正欲回内室,忽然元琛的背影出现在书房的门前,想也不想,斜掠而飞,眨眼已至近前。

  “嘘……”元琛做了噤声的手势,他好不容易才把小德子、小允子还有清凤和碧芸下了嗜睡丹,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都睡死了,他可不想让筠心搅了他的好事。这个月夜,人们的目光注定是沁心殿的热闹,而不是这冷清清的藕荷宫。

  轻开了门,猫一样的闪进去。门外,月光正浓。

  筠心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她好奇了,不晓得元琛又要做什么,刚刚好像还伤心还怒气冲冲来着,原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不是?

  这会他可真是精神着呢!

  轻推开菱窗,月光如水般泻进书房,氤氲了一片朦胧,只见他手中一个透明的杯子,盛了半杯水,置在手中,手追逐着天上的月亮,终于那一轮圆月映在了杯中,一侧身,白莹莹的光恰好反射在墙上的那幅《雪海梅花图》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那一个“剑”字忽地变幻成两行小字

  元琛收起了杯子,仔细的看着那两行小字。

  “太庙,先皇牌位下。”

  只眨眼的功夫,字迹便消失无踪,这……这淑妃还真有些能耐。

  好一个床前明月,杯弓剑影,原来如此。

  原来淑妃的话别有洞天。但元琛却为何一定要选这十五的月夜,筠心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你,不介意我看到。”这一番诡异之事一定与太后脱不了关系,而牵扯到太后,就一定会与皇后和卓有关联。他知道她与卓的关系,心跳加速,他会不会杀自己灭口?

  转身欲逃,后悔自己好奇跟进,后悔自己长了两只眼睛。

  她快,他比她更快,“我不介意,但是由此刻开始没我的同意,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否则……”。

  他噤了声,她已明了,否则,他会给她好看……

  “走。”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此时已没有怜惜,只有果断与决然。

  元琛,他似乎变了,难道他不止要这赤澜的兵权,他一样的不可避俗的要这江山,先前的种种,不过是他给她的一种假象吗?她似乎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

  手臂使力,只想挣脱元琛的纠缠,“我不去,我不会告密,你相信我。”她不想去太庙,那牌位下的东西一定是万分重要,所以淑妃才会想方设法的把它藏起来,那一定关系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不然凭一个淑妃她如何能让太后说服皇上将她赐婚给元琛。

  知道的太多,绝不是好事,她只想逃开。

  “你,逃不掉,没人让你一定看那件东西,只陪着我去就好了。”

  他冷冷的声音让她有些心寒,原来还是怕她去告密,他们之间果真连半点信任也无了。

  从前那月余的相处忽在眼前一一闪过,什么温柔,什么无羁,万分的潇洒不过是潜心的伪装。

  心一横,“好,我随你去。”

  此时宫里四下静悄悄的,遥遥的听得远处的弦乐声,一定是沁心殿的家宴还未散,只不知是哪一个绝美的舞娘在抒展衣袖,清灵献舞。

  这一个时机当真是选的恰当。元琛,他聪明,筠心暗下佩服。

  从藕荷宫到太庙,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足有三里地之遥,想这偌大皇宫,这一点子距离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在两人心思各异的紧张时刻,这三里路似乎漫长的怎样也走不到目的地一样。

  太庙,那是供奉祖宗牌位的神圣之地,自然少不了人把守和看护。红砖红瓦红漆的雕梁画栋,彰显了它的威严与雄伟。

  猫一样闪过了守庙的侍卫,元琛不想惊动人,否则这皇宫可就乱了。

  筠心的轻功丝毫不比他差,两人轻闪进正殿,一位老尼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手心的念珠随着口中的念念有词而转动着,似乎并未觉察到元琛与筠心的进入。

  轻扫那一排排的牌位,目光锁定在最末的一块上,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捏,转眼已在手中。

  借着殿内忽闪着光的油灯望去,牌位下却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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